今年36歲的余婷,2006年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同年從華中師范大學畢業(yè)。2007年,懷揣著對教育事業(yè)的熱愛,她進入海口市金盤實驗學校擔任數(shù)學教師,現(xiàn)任學校初中數(shù)學組組長,因其做事嚴謹、雷厲風行,學生們給她起了一個親切昵稱——“余哥”。

留美博士后找不到工作流浪被遣返 稱只會學習

海口網(wǎng) http://xud988.cn  時間:2015-04-26 11:50

接受邊檢人員熱心詢問

藥片已吃了兩粒

與家人團聚

來自大西北的女孩兒,當?shù)刈钣忻膶W霸,從初中起一路被保送,在北京最好的一所學府讀到博士后,去美國一所著名大學又拿了個博士后,昨天,雙博士后的她終于回國了。

不過,這次不是衣錦還鄉(xiāng),而是被兩個高壯的美國警察押解遣返了回來,沒有行李,只有一盒治療精神分裂的藥?!拔沂请p料博士后”4月23日下午3點,北京邊檢遣返審查所民警老單和同事照例去登機口接收遣返,被遣返人是一名中國籍的30多歲女子。

平常,老單他們也遇到過被境外移民機關(guān)雙人同機押解回來的,但大都是一些涉及暴力犯罪需要控制的人,而一個30多歲的普通女子,也值得讓兩個壯漢押解?老單很不解。

在見到這位“姑娘”的時候,老單他們更震驚了:一身包裹到腳踝的黑色羽絨服,每一粒扣子都緊緊地扣好,頭發(fā)稀稀拉拉只剩下稀疏的幾縷,其間還有很多白發(fā),臉蠟黃蠟黃,布滿了皺紋,完全是一個老太太模樣!

美國警察交接完人之后,將一盒藥片還有一張服藥說明遞給了老單,指了指腦袋,又指了指小蘭(化名)。

老單他們帶著小蘭回到遣返所,發(fā)現(xiàn)小蘭沒有任何隨身行李,甚至連一部手機都沒有。沒耽誤時間,老單接著就開始按流程對小蘭進行詢問?!澳闶悄膬旱娜税??”老單問,而小蘭的回答與系統(tǒng)記錄吻合,西北某省的一個省會城市。

“你在美國做什么工作?為什么被遣返?”老單接著問,而小蘭的回答馬上就把老單震了,“我是北京XX大學和美國BF大學的雙博士后,我沒錢沒地兒住就被警察遣返回來了?!?/p>

一盒治療精神分裂的藥說實話,小蘭很配合民警的詢問,沒有東拉西扯也沒有躲躲藏藏,但是她從來到詢問室就一動不動,水也不喝,東西也不吃,最關(guān)鍵的是,目光發(fā)直,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執(zhí)拗的肯定。

這些不一樣的舉動,讓老單和同事們很快就聯(lián)想到了美國警察轉(zhuǎn)交的那盒已經(jīng)吃了兩片的藥,老單問:這盒藥是治什么的?小蘭輕描淡寫地說:我媽有高血壓,這是給我媽吃的。老單追問:你媽媽在哪兒?藥為什么在警察那兒。小蘭沒回答,只說了句:我反正沒吃。

老單他們根據(jù)藥的名稱去查了下,搜索結(jié)果顯示是:治療精神分裂。

“除了學習,我什么都不會”因為這盒藥的原因,民警對小蘭的詢問更為謹慎,一方面需要核實小蘭的述說是否屬實,另一方面他們要穩(wěn)住小蘭的情緒,以免她回想起某些事件再次受到刺激。

小蘭接下來的語速很快,期間夾雜著中文和英文,言語間一直在顯示對自己學歷的自信,但她自己也說:除了學習,我什么都不會。

老單趕緊把民警小菲叫了過來,說:你是北大的,你們名校學生之間惺惺相惜,你用英語(課程)和她聊聊,探探虛實。小菲撇了撇嘴,但還是去了,她對小蘭之前的陳述表示高度懷疑。

為了方便閱讀,干脆把小蘭的零零散散的話整理成一個故事吧:

小蘭的家在祖國西北的一個省會城市,是家里的獨生女,家庭環(huán)境一般,而她出生那年正趕上國家恢復高考(課程),是1977年。

小蘭自幼聰明好學,父母也以小蘭優(yōu)異的學習成績?yōu)榘?,竭盡全力給她創(chuàng)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(huán)境,從不讓她干任何家務活,小蘭的任務也只有一個,學習。

她沒有讓父母失望,從初中起就被一路保送,到北京念上了一所全國最好的學校,本科、研究生、博士,然后就博士后了。在國內(nèi)已經(jīng)讀到頭的小蘭,又被推薦到了美國BF大學,申請到了一個類似于我國希望工程的獎學金,這樣繼續(xù)讀著,一不小心又博士后了。

小蘭的專業(yè)是地質(zhì)科學,跟著導師在美國黃石國家公園摸爬滾打搞研究,成績突出,又被推薦到了企業(yè)。在企業(yè)里,她不擅與人打交道的劣勢被徹底放大了。

第一個企業(yè),因為看不慣企業(yè)里有作假的行為,快人快語的她得罪人被辭退了,第二個企業(yè),同事聚會時,主管有意考察幾個外籍新人的社交能力,在餐會中給了他們每人一大份肉,讓他們吃完。其他幾個新人要么與主管溝通,要么請到人一起分享,唯獨小蘭干脆地把盤子一推,“我吃不下!”很快,小蘭就被禮貌地請出了公司。

她當時正在申請居留類簽證,一直在排期,可她舊的簽證已經(jīng)過期,又沒有就職的單位可以繼續(xù)為她申請簽證延期,隨時面臨著被遣返,而沒了經(jīng)濟來源的她也沒錢再繼續(xù)租住公寓了。

困境之下,小蘭不得不開始流浪,圖書館、走廊、公園甚至廁所和橋洞都可以成為她棲身的場所,運氣好的話,也能混到住一晚上《當幸福來敲門》里威爾斯密斯和兒子住的那種慈善機構(gòu)提供的屋子,但前提是能排得上隊。

不知道小蘭在那段時間都經(jīng)歷了哪些不為人知的磨難和痛苦,才能把僅僅38歲的她折磨成一個老太模樣,我們沒敢問,小蘭也沒有說。但后來有一天,無家可歸的小蘭終于被警察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
蹲了幾個月的監(jiān)獄,然后被送上回國的班機,隨身只帶著一份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。小蘭終于笑了聽完小蘭“一會兒思路清晰,一會兒迷惘”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故事,小菲哭了。因為她家里也有一個正呀呀學語的閨女,然后負責筆錄的大哥也抹了抹眼睛,輕輕地說了一句:這是誰家姑娘啊……然后轉(zhuǎn)身出了詢問室,給自己家里的閨女去了個電話。

但小蘭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,不怒不悲,眼睛直直地看著民警或者地板。

完成詢問工作,核實了小蘭的身份,整理好了各種材料,按程序,小蘭已經(jīng)可以以一名中國公民的身份正常辦理入境手續(xù),然后回家了。

但老單沒有讓她走,他說難道我們又放一分錢都沒有的小蘭在北京流浪嗎?其他同事們也沒說啥,他們干這種份外的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,上回有一個80年代偷渡出去,打了30年黑工,錢卻全被老鄉(xiāng)設(shè)賭局騙去的廚師,被遣返回來的時候連家在哪個省都記不起來了,最后也是老單他們幫著各種聯(lián)系,民警們湊錢買火車票把他送回老家的。

老單讓小菲和另外一個同事去負責照看小蘭,自己去通過系統(tǒng)查詢小蘭的父母的聯(lián)系方式,但找到的電話死活打不通。老單沒死心,又根據(jù)小蘭的家庭住址找到了當?shù)氐钠现x,請他幫忙找人,老謝沒有推辭,說他知道小蘭這姑娘,是他們當?shù)刈钣忻膶W霸,一路保送北京XX大學,到美國念書這些事兒當?shù)厝硕贾?,當時特轟動,他現(xiàn)在還在拿小蘭當楷模教育孩子呢!

老謝直接去了小蘭他們家找人,結(jié)果沒人開門,問鄰居,結(jié)果鄰居說了一件令老謝格外震驚的事兒:小蘭父母兩年前就和小蘭失去了聯(lián)系,都以為這個閨女已經(jīng)死了!

后來通過鄰居,老謝找到了小蘭的父母,而小蘭媽聽到小蘭還活著,嗓子里剛冒出一個字兒就暈了過去。老謝也沒耽誤,幫著小蘭父母買了一張最快的到北京的機票,把他們送到機場就深藏功與名,回家了。估計老謝也是萬分感概,給自己孩子樹立了多年的榜樣,現(xiàn)在居然……

對此一無所知的小蘭還是靜靜地坐在詢問室里,此時已經(jīng)快下午7點,下飛機已經(jīng)4個小時。

小菲勸她喝水吃東西,小蘭一直不為所動,小菲又勸她睡會兒覺,她嘴上說著不,但是很快就坐著睡著了。老單回來了,搖醒了小蘭,告訴她:你爸爸媽媽從老家過來接你了,晚上9點到。一直面無表情的小蘭終于笑了。

一家人的團聚晚上8點50,航班出人意料地提前了,老單和小菲帶著小蘭在T3C等候。先找到人的是小蘭爸,父女一言不發(fā)抱頭痛哭,父親不斷撫摸女兒嚴重脫發(fā)的頭,而找了一圈的小蘭媽得到消息過來后,小蘭立刻撲進了母親的懷抱,小蘭爸抱著手站在一邊扭頭不敢看。

送走了這家人,小菲問老單:你還逼你閨女去補習班了嗎?老單嘆了口氣:這會兒誰在乎這個啊……

附:一位同事微信中對此事的評論學尖端科技的女博士后,從初中開始一路保送著,直到內(nèi)地排名前三位的某大學。你曾經(jīng)是得多優(yōu)秀??!但眼前這個沒有幾根頭發(fā)、臉色慘白、灰頭土臉的人是你嗎?你在國外究竟是經(jīng)歷了什么?為什么遣返警察會給你準備精神分裂的藥啊!

看著她的慘狀,心酸不已!(有個做父親的男同事幾乎流下淚來!)想起女兒,曾經(jīng)懷抱中的小肉球、如今令我撓頭的頑皮精靈,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所有的神經(jīng)。

誰都是爸爸媽媽的心頭肉。女兒,你再用臟手蹭我嶄新的衣服、你再抓起我的眼鏡丟出去、你再抱著我的大腿撒嬌耍賴,媽媽都不會怪你了。我再也不擔心你的五音不全、再也不擔心你不學英語會輸在起跑線上!

??诰W(wǎng) http://xud988.cn [來源: 信息轉(zhuǎn)載] [作者:] [編輯:馮丹霞]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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